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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0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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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那边,他面都没露,只是打发两个属官到户部见曹颙。

开国以来,进京的外地督抚,如此嚣张,年羹尧当属第一人。

若是不干曹颙之事,他乐得看热闹。

年羹尧三十岁升督抚,是本朝最年轻的封疆大吏,这些年政绩又是有目共睹,实有嚣张的本钱。

但是这份嚣张的对面,站着本朝最年轻的二品侍郎,落到旁人眼中,这说什么都有了。

固然有说年羹尧嚣张无礼的,还有不少说曹颙年轻、不能服众的。

曹颙无辜做了年羹尧“嚣张”的垫脚石,心里自然不能痛快。虽说他能安慰自己,同年羹尧交恶不是坏事,算是祸之福相依,但是却无法抹去被扫了颜面的事实。

官场上,最不乏的就是欺软怕硬之人。

曹颙若是退让一步,往后少不得就要被人欺到头上,是退无可退。

现下,曹颙只能盯着年羹尧咬牙根。

虽说同样是二品,督抚大员是封疆大吏,侍郎只是副堂官,但是为何那些督抚进京,送冰敬、炭敬,连六部笔帖式都送到,这其中尤其是以户部为重。原因无他,就是因为户部捏着各省的财脉。

曹颙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兴奋,想要看到年羹尧变脸的模样。

辱人者,人必辱之。

他曹颙不会主动去欺负人,但是也不会白白的受气。

这梁子,结定了。

同曹颙一样心里不爽的,还有四阿哥。

他的门人中,官职最高的就是年羹尧,加上如今年羹尧在四川,正是西北要地,所以分量越重。

年羹尧的张狂,同四阿哥向来低调内敛的性子差距太大,使得他爱也不是、恨也不是。

尤其是这回户部之事,固然明面上没脸的是分管四川司的侍郎曹颙,但是如今掌部务的是他四阿哥。更不要说,曹颙对他向来恭敬,早已被他当成自己人。

万寿节后,年羹尧携子过府请安时,四阿哥便对他道:“户部衙门那边,亮工抽空走一遭。好好的,闹这么一出,最后吃亏的还是你。”

年羹尧闻言,挑了挑眉,却是不以为然,道:“有主子在户部,还有其他小鬼敢生事儿?奴才全赖主子照拂,户部衙门那边,冰敬也没拉下,实懒得再去应酬。”

四阿哥听了,虽然对年羹尧对自己的依赖很满意,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他上下打量年羹尧几眼,道:“亮工,你不是行事鲁莽之人,是否对曹颙有所误会?”

年羹尧闻言,笑道:“主子,奴才同曹颙井水不犯河水,何来误会之说?”

四阿哥寻思也是,年羹尧外放出京时,曹颙还在侍卫任上,两人本就没打过交道。

四阿哥不好说的太深,毕竟还有年熙在场,不愿落了年羹尧面子,道:“不看僧面看佛面,曹颙同你十三爷关系最好,你在京里,多少要给他留点面子。”

年羹尧笑着应了,话题又转到西北军事上。

年熙坐在父亲下首,听着父亲与四阿哥的话,心里有些不放心。

他是年羹尧的儿子,自然晓得曹颙不是受了“无妄之灾”,而是父亲故意发作。

年氏入雍亲王府多年,好不容易诞下阿哥,年羹尧这做舅舅的,也是真心欢喜。

这次递折子请求回京陛见,他也想要探望妹妹与外甥,没想到还没到京,就得了小阿哥夭了的消息,年羹尧心里憋着一股火。

待到了京城,他知晓小阿哥百日时,曹家送的礼平平,那心中的不满终于找到宣泄之处……

“回礼”

虽说四阿哥对年羹尧专程提了曹颙,但是年羹尧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
除了皇上与四阿哥这个主子,旁人在他心中,实没什么分量。再说,他是进士出身的实权总督,自然瞧不起曹颙恩萌补官的户部右侍郎。

之所以给曹颙个下马威,除了是迁怒之外,还有就是他早已得了消息,陕西总督鄂海近期要调职,他即将兼陕西总督。

若是兼了陕西总督,他四川巡抚的职就要卸下。

既是得了这个消息,他怎么还会像其他督抚那样去户部跑关系。

他乐不得激怒曹颙,若是曹颙在四川司经费上克扣,倒霉的不是他年羹尧,让新上任的巡抚愁去。不仅如此,还能让皇帝与四阿哥晓得,他曹颙是个心胸狭窄、不堪大用之人。

数年没有回京了,这次回来,陛见后,得假一月,年羹尧整日里走亲访友,忙得不亦乐乎。户部那边的事儿,就专门等着看曹颙的笑话。

不少晓得此事的人,都如年羹尧所料,关注曹颙的应对。

曹颙早年虽任过京堂,但是太仆寺是冷衙门,并没有什么众所周知的政绩;内务府那边,又是同他交好的十六阿哥执掌,凡事多由十六阿哥牵头,曹颙多数时候居于幕后。

除了在太仆寺与内务府,其他时候,曹颙都是在京任司官。

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,曹颙并没有如他们意料的克扣四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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