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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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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颂却是不同,因是亲戚的关系,顾忌少些;二是见弘倬平日里有些刺儿头,也是诚心要教训他,这跟头摔得那叫一个狠。虽说看不出什么内伤外伤来,但却是让人生疼生疼的。

不说几个小的在这边拌嘴,曹颙那桌,他已经执了壶,给席间众人满上。这席上,都是他的至亲好友。

平日里众人大多也彼此见过,并不拘谨。只有孙珏,往来曹府少些,像永庆、纳兰富森、德特黑等人都是头一次同他见面,少不得又施礼见过。

曹颙原还有几分悬着心,怕自己这位姐夫像过去似的,端起个酸架子来,使得大家扫兴。不过,冷眼旁观,他虽然话不多,但是言谈之间也世故许多。同前年相比,虽不说是换了个人似的,却已经是天壤之别。

京城,着实是磨练人啊!曹颙心里刚想赞两句他比过去出息了,但是想到月初他在李府时的丑态,心里就跟吞了个苍蝇似的。

幸好自己府里的规矩,男客都是前院吃席,侍候的都是小厮。要不的话,席间真有哪个像孙珏那般的,曹颙心里可实在不对味儿。

男人么,好色可以理解,却也要有度。若是不分场合,不管香的、臭的,都往怀里赚,那人品可见一般。

众人吃了两口酒,讷尔苏放了酒盅,对曹颙问道:“对了,孚若,李家可有音讯回来?李鼎到底是不是回苏州了?”

曹颙摇了摇头,回道:“十三那天就使人快马往苏州送信了,只是如今还没有回音。算算日子,左右这两日,也该有信过来了吧!”

德特黑是粗人,说话向来没顾忌,听提到李鼎,撂下筷子,道:“小曹,不是老黑咱埋汰他,李家那小子也实在不地道。不说别的,就是董鄂家的小姑娘,她阿玛生前也在御前当过差的,同老黑还有几分交情。就是到如今,你嫂子也是每年都要过去给老太太请安的。这门亲事,你嫂子跟我念叨了好几回,明明是老李家当年巴结噶礼,上门求的亲;后见噶礼不行了,又寻了由子退亲。这怎么富察家的婚事一出来,倒成了董鄂家背信弃义退亲,他李鼎委屈了?如今,这婚期将近,他没影了,不会心里又打算攀高枝儿,又嫌富察家今时不如往日了吧?”

曹颙只是笑笑,实懒得帮李鼎辩解。如今,距离使人南下送信,已经十来天,李家,已经得了音讯,不知李煦会做何想。

江宁,织造府,书房。

曹寅坐在椅子上,看着李煦今日使人送到这边的信。李鼎在京城失踪了,生不见人、死不见尸,如今已经半月。

李家得了消息,李煦已经使长子李鼐北上。虽说李家也是显宦,但毕竟离京多年,李煦致信曹寅,也有借曹家之力的意思。

十五日了,曹寅站起身来,背着手走了两步。李鼎虽然有些傲气,但行事还算有几分小聪明,这是得罪了哪个?

他想起夏日得到的消息,李煦在苏州采买了几个女子,使人送到北面去。李鼎不会是掺和进不该掺和的事,惹了杀身之祸吧?

他蹙眉沉思,对儿子曹颙也多了几分惦念……

冬寒(上)

西华门外,觉罗府。

喜塔拉氏面上虽在克制,但是捻着串珠的手却忍不住微微发抖。幔子里曹颐亦是,想着前日回娘家时,嫂子打趣的话,她的心悬得高高的。

她伸出手腕,幔子外老太医坐在椅子上,伸手搭在曹颐的脉上,沉吟了一会儿,将手移开,又问了两句,无非就是是否“心烦喜呕”之类的话。

待曹颐一一答了,老太医点点头,对喜塔拉氏道:“恭喜老夫人,虽是时日短,脉相有些弱,但令媳确是‘滑脉’无疑,令媳有喜儿了!”

绕是喜塔拉氏再镇静,也不禁面容欢喜,口里直念“阿弥陀佛”,她一边请老太医到外屋开方子,一边吩咐人准备诊金。

到了堂屋,喜塔拉氏见老太医蹙眉像是有什么为难话,心中不禁一沉。因怕问出什么不好听的了,叫里屋的曹颐难过,她便请老太医到前边的院子奉茶。

喜塔拉氏想得不错,老太医到前院后,斟酌了一番,对喜塔拉氏道:“老夫人,令媳曾伤过身子,不易坐胎。这前几个月可得精心,忌悲忌喜,忌哭忌笑,等到了正月,胎盘稳固了,就算妥当了!老夫这里先开一副温补的方子,可以给令媳先调养着。”

喜塔拉氏听了老太医所说,想起旧事,不禁叹了口气。要是前年儿子没犯浑,媳妇的第一胎保住,这孙子已经能叫祖母了。

少不得又问了几句饮食上的禁忌,而后喜塔拉氏方叫人奉了诊金,赶车送老太医回去。

却说曹颐躺在床上,听完老太医的话后,眼泪就收不住了。成亲三年,除了最初有过一次身孕后,她的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。虽然婆婆与丈夫没说什么,但是几个大姑姐回门走亲戚时,面上也都带着几分急色。

能遇到哥哥收留,父亲母亲抚养,她并非福薄之人。但是同生身父母,还有她的第一个孩子,她都是那样的没有缘分。

她的心中,也隐隐的生出畏惧,怕自己怀不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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