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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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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蛛假意擦拭了下眼泪,又道:“现下想想,咱们瞒了这许久,虽说对得起夏芙,却是对不起大爷与二爷!自家姐妹受了这般委屈,他们做哥哥弟弟的却是连点动静都没有,说不定越发让三姑爷得意!就是别人说起来,也只当咱们府是好欺负的!如今,三姑娘又要为二老爷守丧,姑爷若是再作出点混事来,怕是三姑娘就要委屈死了!”

玉蜻喃喃道:“平日听二爷提起三姑爷,只说是好的,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!就是咱们三姑娘的品貌,又输过哪个去不成?秋萱、冬芷两个也是,良心都叫狗给吃了,且不说三姑娘待人向来是好的;就是没名名份,挣得通房又能如何?还不是奴才,往后生个孩子出来,也只有站着侍候的份!”

玉蜻的话,虽说是实话,却听得玉蛛有些不自在。她这几个月,百无聊赖,眼下提到曹颐之事,眼睛一转,心里隐隐生出些看戏的念头。

不知府里这位向来稳重的大爷与南边那个素来鲁莽的二爷,晓得自己姊妹在婆家受了这般委屈,会是什么样子?是破口大骂,还是浑不在意呢?

男人啊,真是奇怪,只许他们任意糟蹋别人家的女孩儿,待到落到自家姐妹身上,又哪里有几个人会受得了?想到这里,她强忍住笑意,暗暗想着,若是仍在京中就好了,说不定能够唱起全武行来;如今相隔这么远,除了抱怨一番,打发两个管事去送信呵斥,还能如何呢?

玉蛛心里拿定主意,扫了眼炕上的衣服一眼,问道:“这是蜻妹妹给二爷缝的?”

玉蜻点点头,道:“是啊,虽说二爷在那边不缺这些,但是这几个月也闲着,便摆弄了这些,明儿请太太给二爷捎去。蛛姐姐这边,有没有什么要捎的!”

玉蛛不经意的皱皱眉,笑着说:“这几个月替二爷难过,并未怎么动针线,只有两个素色荷包,还有封给二爷道恼的信,正想着收拾一块,托太太捎过去呢!”

玉蜻道:“还是姐姐细心,那边衣裳哪里会少了?倒是这些小物件,未必有人想着准备。”说到这里,又赞玉蛛学问好。

当初她们八个被卖之人,都有人伢子调理过,识得些字的。不过,因是做丫鬟的,也多是识得几个字,认识账罢了,能够读个书,写封信的只有怜秋姐妹与玉蛛三人。

玉蛛心里甚是得意,面上却只是平平,待玉蜻出去,方寻了笔墨来,厚厚的给曹颂写了封信。

兄长

江宁,曹家西府。

听说兄长在前院偏厅传唤自己,曹頫心下甚是忐忑,低声问道:“四哥,可晓得是什么缘故?”

曹项回头,望着眉目清秀的弟弟,道:“还能有什么?先前劝你,你也不听,二哥脾气不是顶好,待会儿你多认些不是就是了,万不可顶嘴,你这又不是在理儿的事儿!”

兄弟两个虽不是同母,但因只相差半年,自幼同来同往的,倒比其他兄弟亲近些。

曹頫调皮的吐了下舌头,笑着道:“还不是何嬷嬷,心疼弟弟穿了四个月的粗布衣裳,现下换季,想起里边不碍事,别人看不见,便给寻了细布内衣来!”

因上面还有嫡母与两个哥哥,本轮不到曹项说嘴,但是见弟弟这般丝毫没有认错的模样,他不禁也有些恼,止住脚步,正色道:“‘百善孝为先’,父亲生养我们一场,咱们做儿女的,能够回报的就是守守孝罢了!就是瞒了所有人,还能瞒了自己个儿不成?是细布,还是软绸的,你当府里上下就你一个人不成?”

曹頫被说得怅怅的,笑了两声,道:“行了,四哥,弟弟晓得错了!这些个礼仪规矩繁琐的很,不过是面上的事,未必守的了,就是孝子,尽在本心,尽在本心!”

曹项摇摇头,很不赞同弟弟这番说辞,若是连面上的孝礼都守不到,那“本心”的孝是什么模样?为了弟弟着想,曹项还想忍不住开口提点提点,让他将腰间的荷包收起。虽说这个也是白色的,细布做的,但是却用了银线绣了花边。

曹頫倒是从谏如流,解下来抄到袖口里。

兄弟两个不好让兄长久等,快走几步,到了前院。

前院正堂奉着曹荃的灵位,现下日常并不在那边说话,都是西厅这边。

除了曹颂,兆佳氏与曹硕也赫然在座。曹頫反倒心里稳当些了,既然有母亲在,哥哥不过是训斥两句罢了。

曹项没想到兄长还把嫡母请来,虽然有些意外,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请了安。

曹頫这边亦是,给母亲与两位哥哥请安。

兆佳氏原想要说话,临开口瞧了瞧大儿子,还是闭上了嘴。曹颂寒着脸,瞥了曹頫一眼,随后指了指曹硕下首的座位,对曹项道:“老四,坐!”

待曹项落座,曹颂方看着曹頫,半响没说话。

曹頫被看得心虚,脸上挤出一丝笑说:“哥!”

曹颂冷哼了一声。问道:“你袄里面穿的是什么衣裳?”

曹頫纵然是早有准备,但是在母亲与其他哥哥前挨长兄这般对待,心里也不自在,低头道:“细布衣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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