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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8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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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李罕之攻成德作战不力为由,收回了潞州,李摩云只得泽州一地了,夹在潞州与河阳之间,日子不是很好过。

盖寓怕李罕之造反,于是劝谏,但李克用坚持己见,认为:“吾有罕之,亦如董卓之有吕布,雄则雄矣,鹰鸟之性,饱则飏去,实惧翻覆毒余也。”

这——害怕这人反复无常,提前收他一半地盘,这操作不能说错,但也不能说对吧?

李罕之,似乎值得拉拢一番。

以前势力没到这一块,那是没办法。现在有机会接触了,那还犹豫什么?

不过度要把握好,邵树德思来想去,又写信给尚在安邑的陈诚,着人快马送去。

现在不能与义兄翻脸,这是大原则。

在这个原则下,与李罕之的接触就要很讲究了,通过旧人联络叙旧,慢慢接触,徐徐推进,似乎是一个相对稳妥的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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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帅!”符存审带着两名亲信匆匆赶到了龙池宫。

“坐下谈。”邵树德挥手道。

陈诚、赵光逢也被从瑶华殿衙署叫了过来,一起议事。

“符将军镇胡郭,大小数十战,贼军不得进,功莫大焉。”邵树德止住了符存审欲表忠心的话语,道:“不用多说,你的功劳我都记着,会有机会的。”

“谢大帅栽培。”

“李罕之之事,你是什么看法?”

“大帅,末将素知,李罕之野心极大,非屈居于人下之辈。”符存审显然路上就想好了说辞,只听他说道:“此番克用令薛志勤据潞州,将李罕之赶到泽州。按他本心来说,早该反了。此时未反,无处可去耳。”

潞州是昭义理所,鼎盛时期有将近四十万人口,泽州却只有十几万。两地被李罕之祸害多年,剩一半人都算多的了。也就是说,泽州此时也就数万口,绝对不可能超过十万,养李罕之的一万多兵,肯定是养不起的,必须要河东接济。

泽州东面是魏博,西面是河中,南面是河阳。

魏博是朱全忠的势力范围,没有资格接纳降人,也不会把自己的地盘让给李罕之。

河阳的怀州是李罕之曾经的落脚地,孟州是孙儒的地盘,可想而知剩不下几个人。邵树德甚至还从孙儒手下买了不少人,自己也私下里招揽,人口就更少了。

怀、孟二州为朱全忠所并后,百姓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,此时能有十万人吗?多半没有。

泽州与河阳二州,对李罕之来说,没甚区别。

晋绛之地,已为邵树德所并,当然也不可能给李罕之,想必他心中很清楚这件事。

所以,李罕之竟然没有投降的对象。

无论是朱全忠还是邵树德,都不可能给他自主权,但李克用给,故李罕之再有野心,再多不满,此时也只能收着,隐忍蛰伏。

“李罕之的胃口,我满足不了。但以他这番野心,以后定然要出事,届时会来求我。先提前接触下,免得仓促间携泽州降了朱全忠。”邵树德说道。

“末将明白了。”邵树德这么一说,符存审立刻懂了,打前站。

邵树德见他明白了,便道:“此事遣人去做就行,勿要亲身犯险。”

任何一项策反,除非对方主动投降,大多不是仓促而起,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见效的。

历史上天复四年(904)朱全忠弑君,镇守泽潞的丁会闻昭宗死讯,下令全军缟素,痛哭流涕。这是为昭宗哭吗?未必,或许是为氏叔琮等被擅杀的老将。朱全忠打压老兄弟,已经不是一年两年,丁会也是表达不满。

但他敢这么做,显然有恃无恐,没有与晋阳方面私下里的联系,留了后路,谁信?

天祐三年(906),晋军攻潞州,丁会在兵力充足,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情况下直接就降了,造成了梁晋间局势的逆转。从904到906年,两年间发生了什么,不难猜到。

朱全忠手底下被拉拢的就丁会一个吗?显然不可能。

朱全忠知道吗?多半是知道的。

但这根本不是什么事,因为世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忠诚,更别说这个武夫当国的年代了。

符存审此刻站在邵树德面前,毕恭毕敬,但有人私下里拉拢过他吗?肯定有。

李唐宾拥兵数万,朱全忠没派巢军旧人拉拢过?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。

但李唐宾至今只报告过一次。其他人呢?或许和他有旧谊,不忍加害,私下里放走了。

邵树德根本不信朱全忠只拉拢了一次,但他也不会觉得李唐宾不能用,这都是此时的人之常情。

当初安休休投奔过来,其部众家人都在河东,李克用也没杀,还暗地里派人接洽,劝其回归。

作为客军镇守朔州的杨悦,也被李克用拉拢了几次。

这本来就是寻常事。作为统治者,因为这点事就翻脸,就对某人失去信任,真要求绝对忠诚,这满天下可就无人可用了。

“还有,若李罕之真携泽州来降,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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