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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2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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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那点小情绪,宦官们拿捏得死死的,再吓一吓,多半也就屈服了。

不过话又说回来,宦官的态度也很可疑,他们也有情绪。

金商镇再被拿下的话,圣人还往哪跑?

值此关键时刻,便是宦官们也有点想站在圣人一边。毕竟,朝廷在,才有他们作威作福的平台,若朝廷有名无实了,那还有什么意思?

西门重遂急得不行,连连遣人去灵州,痛陈利害,言邵树德若连金商也不放过,怕是天下诸镇要断了上供,有识之士也会唾骂,外部形势空前恶化,成为各镇公敌,死无葬身之地。

邵树德不为所动,只明言朝廷治理好京兆府就行,渭北、华州、金商等镇也不会阻拦来往长安的财货、人员,圣人可继续招揽天下英才,施行中兴之政。

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,朝廷现在还在拖延,但时间不等人,李延龄接到命令后就带人南下,与王遇前后脚抵达了商州。

等朝廷几个月?那今年就过去了。折宗本还急着等待粮草、援军攻山南东道呢。

“王军使。”

“李大夫。”

二人见礼后,便在州衙内坐下。

李延龄是彰义军节度使、银青光禄大夫,坐于上首。

王遇是定远军使、宣威将军,坐于下首。

李桐是商州刺史、武关防御使,在一旁陪衬。

“金州之事,李大夫有何方略?”王遇有些着急。

自从征讨河陇的战事结束后,定远军已经有些日子没真刀真枪与敌厮杀了,战斗力不可避免有所下滑。

一支军队,如果长时间处于和平安逸的环境,即便粮饷充足、训练正常,战斗力也是会下滑的。

处于和平环境之下,但时不时要被动员起来,或者驻外布防,接受一点战争氛围洗礼,战斗力下滑得会慢一些,但仍然会下滑。

只有粮饷充足、训练正常,定期上战场见血厮杀,战斗力才足以保证——当然,如果血战连场,老兵骨干死伤过多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定远军,与铁林军、武威军一样,已经好几年没正儿八经打过仗了。

天柱军组建得比他们晚,资历比他们浅,但这些年战事不断,铁林军、武威军、定远军有资格装大哥,看不起人家吗?

所以王遇很急,急着带领儿郎们东出,先拿赵家人小试牛刀,然后与朱全忠厮杀。

山南东道的兵,本是蔡贼出身,但和平这么多年,还能剩几分功力?

金商这些巢——呃,巢贼就是最好的例子,训练没那么勤了,堕落了。

还不如招募新人!

按照大帅的说法,一支军队满分一百,从地里拉老实巴交的农民,足食足饷,定期训练,号令严明,再发下合格的器械,可以很容易达到六十分,这就可以拉出去作战了。

六十分再往上,提升的速度就很慢了,成本也急剧增高,比从零分到六十分难多了。

大家都足食足饷,都训练不辍,器械也都是合格的,军纪也都严明,但一方体格高大,气力充足,武艺精湛,一方小时候没吃过什么好的,身材单薄,武艺也只粗粗训练了几年,这当然会有差别。

个人武艺,在战阵上作用没那么大,但终究是有用的,不然军中考核箭术作甚?

当然,实际情况比较复杂。战争结果受制于当时双方形势、士气、地形、天气、指挥甚至各种偶然因素,强的不一定能赢,弱的不一定会输,要具体分析。

金商这些巢军,在王遇看来就不如全遣散了,招募新人得了。

他们现在的水平和士气,未必有大帅所说的六十分。

“王军使,金商之事,还得着落在你身上。”李延龄看了看李桐,笑道:“李使君,令兄屯于金州,不发一言,莫不是被军士裹挟了?”

李桐有些尴尬。

他和兄长易地而处,也不肯贸然移镇啊。

灵武郡王派人过来劝说,可以移镇邠宁,听着是比金商强一些,但谁知道当地是什么情况?

邠州刺史,可否按照惯例,由节度使兼任?宁、庆二州之地方官员,可否自行委任?

镇内财货,如果需要上供,那该上供多少?

如果需要出兵与外镇征战,要出多少兵?不出兵会怎样?

金商有一大摊子老弟兄,他们以前孑然一身,但现在多半都有田产、家眷了,有的人根本就不想折腾搬家,有的人心存疑虑,怕被骗,还有人有深藏已久的野心,四处煽风点火。

事情没那么简单啊!

除非,像当年朱玫,能带着凤翔军去富庶的东川发财,有一统东西二川的巨大长远利益刺激,这才有可能说服大多数人,继而裹挟少数人。

邠宁三州,和金商一样是山地,户口二十来万,但金商也有十多万,还处于关键位置,不像邠宁那样被邵树德势力四处包围着,没有任何发展前途。

便是能自行委任官员,但官员也是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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