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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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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之后,一人也匆匆而至。

“王使君。”

“封使君。”

二人相对行礼。

沉默了一会后,王瑶最先沉不住气,问道:“灵武郡王可带来什么话?”

“大帅让王君稍安勿躁。”封渭看着这个急躁无比的男人,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降低了一层,道:“王公尚在,此时便欲相残耶?”

王瑶闻言点头,但还是抱怨道:“我父竟不欲传位亲子,是何道理?”

“绛州兵马,可都能牢牢掌握?”

“自能掌控。”王瑶信心十足地说道。

他与王珂是两类人,非要比的话,可能更接近已经死掉的王珙,只不过没他那么勇武、残暴罢了。

王瑶依然还是个武人,对军队的掌控肯定不是王珂那种人能比的。

但是,他也只能掌控绛州一地。河中府、晋州、慈州、隰州等地的军将表面上与他关系不错,但谁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?或许只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,维持个表面客气罢了。

“王帅身子骨如何?”

“大兄过世后,一夜白头,形容憔悴。”

封渭不太好意思问王重盈还能活多久,但他心中已经有数了。

本来就有病在身,正常休养的话估计还有好几年可以活,但经历了丧子之痛的打击,还能活多久就很难说了。

听闻上次强撑病躯,甘冒严寒风雪,至墓前血祭儿子,回来后就病倒了,一直在床上躺了个把月才起来。到现在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,到军府视事的次数少了很多。

“王使君,军府诸将、幕府僚佐,多走动走动吧。”封渭提醒道:“你是王帅之子,即便被人发现勾连将佐,王帅如今这个样子,顶多呵斥两句,不会拿你怎么样的。”

就两个成年儿子,王珙死了,难道再把王瑶逼死?为侄儿铺路?

王重盈若真能如此,封渭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。

“封使君所言极是。”王瑶顿了顿,又问道:“灵武郡王真许我当蒲帅?”

封渭板起脸,道:“我主言出必践,说让你当蒲帅就当蒲帅,勿疑。”

王瑶这才安心。

“幕府判官封充、晋州别驾封衡、河中军校封藏之,皆可多加联络。”封渭又道。

封充,前国子监大学博士封翰卿之子,母渤海高氏,祖母崔氏,本人娶了太原王氏之女为妻,在幕府任判官。

封衡,前京兆府长安尉封茂卿之子,妻河东薛氏,任晋州别驾已三年。

封藏之,前左拾遗封挺卿之子,与兄长们不一样,作为幼子的他弃文学武,在河中府任偏裨牙校。

王瑶一听大喜,继而心中暗忧。

这些大族,封氏、薛氏、裴氏、王氏,势力盘根错节。或许没人爬上高位,光彩耀眼,但地方上的潜势力惊人,谁知道他们的人脉圈子连到何人?

王瑶小心地收起这些忧虑,面上笑容灿烂,道:“有封氏相助,大事济矣。”

使团

韩全诲好像不务正业,明明身负皇命,却在绛州停留不短的时间,终日饮宴。好不容易走了,在晋州时又因为馆驿接待不下他们这两百多人,四处吵闹,让人颇为不齿。

若天下都这帮人在掌权,那大唐可就真的完了。

封渭早早离开了绛州,化装成商徒,悄悄到了闻喜县。

裴禹昌遣仆人将其唤入府中,随后直接引到后院书房。

“希叟好大的胆子,好好的刺史不当,跑来河中干这等阴私之事。”裴禹昌捋着下颌的胡须,笑道。

“世叔何故笑我。”封渭苦笑了下,道:“还不是为了家业奔波。”

封渭现在已经不是绥州刺史了,那个职务给了李昌远。不过此番事成回去之后,多半会谋得个好差事。

“封氏也是够大胆的。”裴禹昌哼了一声,道:“就这么看好邵树德?”

“如今这形势还看不明白么?”封渭答道:“即便东出不顺利,至不济也是割据一方的格局,这便值得下注了。”

“我看不然。”裴禹昌摇了摇头,道:“封大郎竟是老糊涂了。邵树德纵有千般好,文治武功皆有可观之处,然有一个致命缺陷。他无家族,孤身一人!”

“邵姓,在丰州亦只有一家一户,显然是当年流放偏远军州之后裔。”裴禹昌继续说道:“老夫遍查档籍,唯有垂拱年间越王贞事败,配流丰州之五千口中有邵姓军校一人,或为此人后裔。然树德无兄无弟,亦无族人,孑然一身,诸子年幼,一旦身死,家业定为外姓所得。看似鲜花着锦,实则危若累卵,封氏过于操切了。”

封渭闻言一笑,道:“既如此,世叔为何还接我入府?直接送我去见王重盈不就行了吗?”

裴禹昌一窒,道:“老夫不忍见贤侄遭剖心挖肝之痛罢了。”

“世叔可知已当外曾祖了?”封渭心中窃笑,道:“贞一侄女正月已诞下一子,灵武郡王喜甚,遍赏诸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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