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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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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宋别驾交割完毕。州中一切都好,还有数封信要交给军使。”强全胜从一个木盒内取出三封信件,递给了邵树德。

“好!信不急着看,先给某仔细说说州中开渠的事情。”

“军使,宋别驾在春种后开了次渠,在无定河北岸龙泉县境内,灌田五百余顷,加上原本闲置的,共得田八百四十顷。宋别驾已知李副将(李仁军)将会押运第二批粮草、民户、巢众回绥州,于是下令再开一次渠,预计可得田七百余顷。”强全胜回答道。

邵树德闻言默默心算。目前已经分两批运回去巢众6300余人、关中民户2700余户,如果夏季开渠成功,那么有可用之田1600顷左右。

这些田里面,先划600顷给军属农场,就让巢众来耕作。六千多人,一人耕不到10亩,轻轻松松,故完全不需要这么多人来种田。届时可以观察一下,会种田、愿意种田的让他们种,两年后全部编为民户,算是有了正式身份。其他的,就跟着宋别驾去开河吧,这是个繁重的活计,还会死人,州内有1500州兵,军属农场还有500兵,弹压巢众应该够了。

600顷地,理论上一年可产粮六万斛。考虑到巢众不少人已经多年没种地了,还得打个折扣,就算五万斛好了。那么明年秋收后,也可以帮自己解决不少问题了。况且这600顷地,并不仅仅收获粟米,若是管理人员会经营,还能收些瓜果豆蔬草料之类,也算不无小补。

剩余一千顷地,全部平价售卖给军士,一人二十亩,可解决五千人之授田。不过价格之事,邵树德确定不了,最后还是找陈诚来商量。

“军使,既然是卖给军士们,一亩作价四百钱好了。”陈诚说道。

“一亩地最少年产一斛粟……”邵树德皱眉道:“陈判官,绥州粮价某还是有所了解的。去岁出征前,一斗40钱,一斛便是400钱,这地价是否合适?”

“军使,国朝土地买卖,价格不一,相差极大。贱者一亩百钱甚至五六十钱,贵者一亩四五缗。绥州新得之地,皆可灌溉之好地,按说一亩可卖六百余钱。”陈诚眨了眨眼睛,意思很明显,既是卖给军士们,当然要便宜点。

“地价为何如此之低廉?”

“凡卖地,自然是有难处,这价格如何能贵?”陈诚道:“再者,国朝三百余州,民情不一、贫富不一。产铜之地,钱贱,地贵;产绢之地,绢贱,地贵;不产铜亦不产绢之地,地贱。”

“也罢,一亩地便作价四百钱好了。”邵树德拍板道。

四百钱就是半缗,一千顷地便可得五万缗钱。这——还不如这次缴获得多!果然还是打打杀杀来钱啊!

当然这是开玩笑。贼军劫掠了地方,多半还抢了昭义军部分财货,这是一次性的。而土地是可以源源不断产生财富的,是财税来源,细水长流的营生。

“此战抓了不少巢军俘虏,去掉给陷阵营补充战损的,还有4300人。某打算派刘子敬,带五百辅兵押送回绥州。顺便再送点钱粮回去,军士们有家人的,可以先把财货带回去,免得放在身边心神不定。”邵树德高兴地说道:“咱们铁林军在外征战,州中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,某实在是高兴啊。唔,这次缴获不少,算了算钱粮还略有些富余,便在关中再募些民户回绥州,充实户口,夯实根基。”

“军使仁义。”陈诚赞道:“泾阳、高陵两县,离长安甚近,本是繁华所在。阡陌纵横,户口众多,向为京畿左近之乐土。然屡遭兵火,生灵涂炭,军使若将其招募而去,亦是一桩善举,免得其冻饿而死或为巢军所杀。”

当然更严重的陈诚没说,两人都懂。最惨的不是饿死冻死,而是被人当做食物吃了。

“这事还是交给李延龄来办。泾阳、高陵这个样子,千余户百姓很快便能募集完毕,就让他们随刘子敬一起北返吧。”邵树德最后说道:“今年开的田是不够了,先让他们在州中以工代赈,帮着整修下道路。去年出征时,有些路确实难走,年久失修,不像样子。”

淝水却思安石在

泾阳遥望子仪行(五)

中和元年九月初八,邵树德在郊外赏菊完毕。

与鄜坊李孝昌的交易基本达成了。诸葛爽亲自看了下还剩不到四千人的鄜坊军,回来后连连叹气,私下里说和巢军俘虏没什么两样。

本来就闹过兵乱,士气低落,最近又吃败仗,从上到下都没了精气神。还不如让他们走人,换支能打的部队过来,最好是邠宁军——大帅还是对老伙计朱玫念念不忘,同为庞勋旧部的情分,自是不一样。

在泾阳、高陵两县募集移民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。与京兆府北部长期处于北面行营控制之下,生活还算安定不一样,泾阳、高陵、咸阳、兴平、醴泉等县几经易手,战火频发,农业生产虽不至于说完全崩溃,但受到了很大影响是真的。

李延龄只一竖起大旗募集,很快便涌来了大量拖家带口的饥民,旬日间便在两县凑得了一千二百余户。九月初八当日,辎重营副将刘子敬便带着这些人上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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