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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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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罗头都要磕破了,抱着丧狗大腿,“老大啊,我真的求你,她人真的很好的,真的很可怜的,她还有个儿子,才十二岁,在中环交易所那边摆摊的,赚辛苦钱还要给交保护费,还给警察公署的人交花红,攒下来的钱都买了船票,好孝顺的,你可怜可怜他们一家人吧。”

“真的,他们马上就可以团聚了,你要是不甘心呢,捅她一刀好了,或者捅我一刀行不行啊?”

小罗真跟他爸爸一样,比他爸爸还要老实本分的,开小巴汽车的,起早贪黑做事,讲话也是扎扎实实的。

捅你一刀这话能说吗?

丧狗都觉得费劲,“要钱?你们有吗?穷鬼都不去你们家啊,要逼我动手是不是?”

旁边手下,拽着绳子,“老大,没有石头。”

“笨死了,那不是有箱子,封箱子里面扔下去。”

陆樱楠这辈子,最大的恐惧就是被封在箱子里,她紧紧闭着眼睛,脑海里面一下子闪过的东西很多,这辈子上万个镜头都在闪现的。

最深刻的噩梦,就是当年她被大房装在这样的箱子里面,大房亲眼看着一根一根长钉把箱子钉起来。

额头冷汗冰凉,海上月是离人月,海上风是凄冷风,海上人也是断魂人罢了。

她才觉醒,这辈子执念太深,错太多了。

年轻时候,做人真的不要太尖锐,太偏执,太按照自己感觉为中心了,会把一辈子蹉跎的。

她半生没有走出来,如今才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做罢了。

给丧狗磕头,“求您,放过我妈,我自己来。”

小罗急得跳脚,又去拉她,“喂,想想,有没有有钱的亲戚啊,借点钱先用,我家里钱都给亲戚买船票了,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

又强笑安抚丧狗,“钱嘛,老大,我们潮汕人喜欢生儿子嘛,有人就是有财嘛,你也听到了,她儿子很能干的。”

丧狗无动于衷,什么是江湖人,江湖人是过河卒,江湖路是不归路,有去无回的,只能进不能退。

当初陆樱楠背后捅刀子的时候,就应该知道这个结局的。

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,总也快意,能忍的脾气也少有去混江湖的。

阿婆挣扎着,拼尽全力梗着脖子,“他爸爸,是冯展宽,香港股票大亨。”

今夜黑吃黑

丧狗一步跨起,半跪于甲班之上,海浪斑斓折射,恰有光线破天透黑,显得他五官狰狞。

这个人,天生恶面,阿婆抖着唇,丧狗抖开包袱,“是不是这个药?”

倒出来给阿婆塞在嘴巴里面,“老太婆,冯展宽可是香港股神,就连新港报业如今都有他的份儿,你要是敢骗我,我就把你们全丢进海里去喂鱼。”

股神的儿子,发达了。

冯展宽嘛,出了名的绝户命,跟新港报业前主家姜美玲女士,并称绝户双雄,叠码仔大笑,“老大,大家都说这两个人是钱太多,钱太多呢,容易妨碍后代的,所以俩人那么有钱,半个孩子都凑不出来,一个是娶了二十个小妾,一个种不留,一个倒是有个女儿,结果在公海失踪。”

击鼓喊绝是不是,钱不能让两个人都赚走是不是,风水轮流转,也该轮到兄弟们发财了,丧狗也觉得转运,“他妈的,要不是运气不好,一晚上输的当裤子,我也不会被发配到这里来开船,这帮龟孙子,当年我抢地盘的时候,油尖旺几百家食肆都是我带兄弟们收钱啊,一年要上百万的,结果输几十万,就对我赶尽杀绝。”

世界上呢,两种烂人,一种是赌鬼,一种是磕药吃丸子的瘾君子,没人性的。

阿婆拉着陆樱楠的手,“小楠,我对不起你们,对不起滔滔,我这样真的会害死你们的。”

总讲利弊的,让她眼睁睁看陆樱楠沉海,犹如心脏千刀万剐。

潜行入台,丧狗便被台湾本地□□发现,被请到一边去。

香港台湾一衣带水,两地同宗同源。

诚如他海上狂悖,他早年身份确实敏感,做事情招摇张狂。

“你知不知道,当初李祖义当年离开香港前,对黑白两道下追杀令,只要见到你,直接格杀勿论,永久有效的。”

丧狗呸一口血水出来,见人嘛,在人家地盘,先被打一顿老实了再说,“喂,老黑,不用这么狠吧,让手下下手这么重,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,李祖孝再厉害,虎落平阳被犬欺,他那么能耐,当初也不会从香港走路到台湾了,你给饭吃嘛,谁不知道如今台湾你们社团做大。”

很没品的,就是这样,做事情太张狂了,老黑当年,从丧狗手里买粉,“当年,你们老大追李家到公海,逼着李家人亲手把他们家老七扔海里喂鱼,冤冤相报何必呢。”

丧狗膝盖支愣起来,一脚踢翻桌子,“喂,老黑你也知道这是冤冤相报,他李家做初一,不要怪我们做十五,要不是当初接应的人来的快,李家两房哪里有今天儿女双全好日子。”

酸梅汤撒黑一身,他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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